一代又一代生成式人工智能(Generative AI)的创始人都是J. Robert Oppenheimer。这位因发明原子弹而广受赞誉的人在科学上进行了疯狂的研究，然后又对给了人类毁灭自己的工具感到恐慌。在释放了不同性质的破坏性力量后，今天的软件大师们突然呼吁暂停人工智能。他们说，如果放任人工智能进化，它最终会杀死我们。

   早在这种情况发生之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会引发职场剧变。在电信行业，英国电信(BT)老板Philip Jansen估计，到本十年末，人工智能将在他的公司夺走约1万个工作岗位，约为目前总数的十分之一。许多电信公司正在试验最新的人工智能技术，以减少人工劳动，进一步减少劳动力。聊天机器人已经占据了数千个客服岗位。高度自动化的网络可以在最少的人工干预下运行。以前充斥着人类活动的网络运营中心正变得出奇地安静。

  自2015年以来，北美和西欧最大的电信公司一直在裁员，但没有找人。这一趋势在去年得到了延续。根据公开数据，2022年，Light Reading定期追踪的20家Tier 1电信公司总共裁员近8.5万人。

   这些最新的裁员意味着，自2015年以来，这20家公司的员工总数减少了约38.4万个，超过当时总数的五分之一。在电信运营商努力增加销售之际，他们也一直在努力保护利润率、偿还债务，以及剥离表现不佳或非核心资产。据统计，这些公司的营收合计已从2015年的约7610亿美元下降到去年的不到7250亿美元(按今天的汇率换算成美元)。

   撤资并非意味着所有这些工作都被取消了。在某些情况下，人们只是发现他们在为另一个雇主工作(至少最初是这样)。例如，沃达丰(Vodafone)庞大的印度子公司与Idea Cellular合并后的情况就是如此。西班牙Telefonica等公司出售塔楼，不仅需要转移混凝土和钢材，还需要转移员工。AT&T决定分拆旗下的华纳传媒业务(WarnerMedia)，该业务目前已与探索频道(Discovery)合并为一家合资企业，这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去年员工净减少的原因。

                      表1：主要服务提供商的员工人数

   走向自动驾驶网络

   但在接受Light Reading采访时，高管们越来越多地注意到包括互联网和机器学习在内的技术的影响。在疫情期间，网上购物成为常态，一些暂时关闭的实体商店之后没有重新开业。早在ChatGPT出现之前，聊天机器人就已经在与用户的基本互动中取代了客服助理。

   在IT和网络方面，一些运营商已经能够通过将资源转移到公共云来削减技术工作岗位，依靠AWS、谷歌云或微软Azure来运营和维护工作负载。虽然很少有运营商将其网络功能委托给公共云提供商，但许多运营商正在投资能够在需要技术人员之前就预测和解决潜在故障的软件。使用基于意图的网络，某人可以指定一个单一的简单目标，并让自动化的软件系统来处理以前由人类程序员完成的所有复杂的底层工作。自动驾驶网络可能比自动驾驶汽车更容易建立。

   事实上，那些从零开始建设“绿地(Greenfield)”网络的公司声称，运营这些网络的人只占老牌电信公司的一小部分。Dish的首席网络官Marc Rouanne将其仅有50人的系统集成团队与传统电信公司内至少2000人的运营部门进行了比较。Rakuten Symphony首席营收官Rabih Dabboussi表示，Rakuten在日本运营着一个电信网络，运营团队约有200人。他在最近的一次英国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一家同等规模的“传统”运营商将拥有6000至7000名员工。

   无情的削减

   英国电信的Jansen预计，到本十年末，英国电信将裁员5.5万人。随着这家英国运营商关闭旧的网络和系统，并完成在全国范围内铺设全光纤网络，以取代延续了一个世纪的铜线网络，这种情况很可能会发生。如果他的预测是准确的，那么其他国家的电信公司升级到光纤，同时放弃传统平台，可能也会削减数千个工作岗位。到目前为止，这种无情的削减并不总能给基本生产力指标带来多少改善(如果有的话)。英国电信每位员工的销售额从2016年的约28.5万美元降至去年的约26.8万美元，同期总体年营收下降了43亿美元。Telefonica的人均销售额从2016年的40.8万美元降至2022年的38.6万美元以下。只有在竞争不那么激烈的美国市场，所有运营商才获得了可观的收益。每家公司的人均销售额也远高于欧洲同行。Verizon是这一指标的领先者，去年人均销售额达到117万美元。

   到2030年，电信公司的平均利润是否会更高还不得而知，但从近年来的趋势来看，它似乎肯定会雇佣更少的人。人工智能可能会加速零接触、全自动网络的到来，这种网络可以动态响应不断变化的流量模式和环境。对于未来的客户来说，与这些公司的互动将更像是今天与亚马逊或Netflix打交道，在那里，点击屏幕或点击鼠标取代了客户代理的声音。当然，除非你是在和机器人说话。